“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优美意境似乎把人们带到那清秀碧绿一望无际的草原,给人以遐想……耿耿于怀的我啥时才能踏上那片圣地?
欣喜今年五月,院派以纪委书记李珂带队的效能监察小组一行去内蒙古自治区东胜煤田深部伊克乌苏项目部开展工作。早听说院物探公司近年主要项目都在内蒙市场,但对我这个门外汉来说,啥是二维地震、三维地震可说是满头的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此次前去不正是一个学习的机会么。
汽车在宽阔的高速路上急速奔驰。
内蒙古自治区东胜煤田深部伊克乌苏二维地震勘探项目中心点距鄂尔多斯杭锦旗锡尼镇110公里,距鄂托克旗乌兰镇102公里,西距乌海市63公里,东距鄂尔多斯市东胜区213公里,勘查区面积为3492.82 平方公里,项目部驻地在鄂托克旗公卡汉(原是乡政府所在地,现已撤消)。因是初去该地区,道路不熟,李书记一路上不断和项目部联系,以免走冤枉路。
过了榆林就到了内蒙境内。行进间,突然发现前方有一石碑,接近一看上书“大漠风光观景处”,啊,到了夜想梦思的草原沙漠,不禁的喜悦涌上。停车、下车、登上观景台,极目眺望,激情一下跌落许多。什么大漠风光?满目一簇一簇的草原特有的不知名的蒿草点缀在叠峦起伏的沙包之上,在风的吹动下无奈地动摇西摆,远处星星点点有几棵树隐约可见,黄沙翻滚迎面扑来,打在脸上生疼。这就是想象中的草原么?这就是诗歌、影视中展现的草原么?我茫然了。李书记说就是这样,草原多是沙土地,在风的作用下,很容易沙化。我下意识感到工程项目可能就在这种环境下展开。一阵风沙卷了过来,未敢留恋,又驱车前行。
(二)
下午8点左右,我们到了项目部驻地。一下车,物探公司支部书记兼项目部经理陈家民热情欢迎,寒暄几句后说道:你们今天来还好,前两天刮沙尘暴,把我们刚搭起的伙房棚子都掀翻了,焊的角铁钢架也刮断了,差点引起火灾。这么厉害,我暗自思忖。
项目驻地在一个与北方内地所谓四合院相似,院内四周为平房建筑,不同的是临街一排房面朝街道,房背后没有门。这原是一个招待所,除临街房现仍在开着饭店,其余三面房间都被我们租了下来。因撤乡并镇,乡政府搬迁,整个公卡汉街道萧条了许多,失去了往日的繁华,这故且没有什么,有了这个居住条件就十非满意了,这是大家共同所想。一下子百十号人来到镇上,也凭添了不少生气。凌晨五点半,大家起床、洗脸、吃饭,六点半丁呤咣铛往汽车上装东西,热热闹闹出工,这使我想起农村公社化的时候,早晨出工社员们扛着农具,在某一集中的地方队长一声号令“走”,浩浩荡荡,说说笑笑向地里开拔,今天的情形与过去有多么的相似啊。陈经理告诉我们这里天亮的早,黑的晚,每天下午八、九点收工,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由于这里属沉积岩地层,地质条件较差,成孔难度很大,常用的成孔工具使不上劲,一个人一天才能成2—3个孔,这远供不上下道放炮工序。这几天刚开始,正准备放炮实验,以后得另想办法。
(三)
到项目部的第二天,我们随项目副经理蔡新文一起到施工工地。驻地距工地约有70公里,行驶需一个多小时。
汽车下了公路,拐进一个平坦的河床,两边是黑乎乎的山,光秃秃的,平缓起伏,没有一棵树,显不出一点生机,给人以沉寂、冷峻的感觉。在山下似乎感觉不到多大风,但到了山上,风就大了起来,还夹带着碎石粒,迎面扑来,一下把我的太阳帽刮去几米,我赶紧去追,不等触摸到帽子,又一阵风刮走,搞的我手忙脚乱,你说这鬼天气,给我来了一个下马威。满山都是碎石子,一走一滑,同行的安全员刘永平同志,不住的提醒我小心。
我们站在山梁顺着地震测线观察施工现场。工人们一字排开,前后约有一千余米,身着橙红色工作服的工人们与布排的橘黄色地震排线在空旷的山峦间跌荡起伏,远远望去,恰似一条红绸带漂浮在山间谷底,这使我想起那首《战士第二个故乡》:“云雾满山飘,海水绕海礁……”,我们的地质队员也不正是:风儿满山吹/红绸绕山涧/人都说咱地质苦/远离家乡在塞外/风大沙又多/自从那天到这儿/我们就把你爱心上 /无边的草原/金碧的沙海/放上那排线/震醒那宝藏/啊 祖国 /亲爱的祖国 /你可知道地质人的心愿 /这儿就是我们的第二个故乡
“轰”的一声,放炮实验开始了,我端起照相机一阵猛拍,我要把那一瞬间永远定格。
一路上,小蔡向我介绍成孔组是干什么的,排列组是干啥的,给了我感性方面的认识,随后的日子里我更进一步了解了二维地震工作的科学涵义和应用,以及工作中使用的各种仪器设备,象什么采集站、电源站、交叉站、爆炸机、检波器等物理原理和诸多术语,收益匪浅。
由于地质条件极差,成孔组进度困难,项目部领导非常着急,多次召集有关会议研究对策。经多方打听,得知当地有一种“旱”打机械钻机,机身很小,一辆农用三轮车就可承载,钻杆一米一接杆,精小灵活。但能否满足地震要求,还需实验结果,经项目部联系并向院、公司汇报,副院长、物探公司经理李建国、公司副经理解团结等相继来到项目部检查指导工作。李副院长中午刚到,简单听完汇报后,就急匆匆带着有关人员赶往施工现场调研。我是第一次接触李副院长和解副经理,看到他们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深感钦佩。接着两天里,领导们一直监守在钻机旁监督、分析、搞实验。李副院长对我说,使用这种钻机成孔,院里还是第一次。望着他庄重的神情,可以猜想到能否实验成功此时在李副院长的心中是多么的重要啊。工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层位、多工序的反复实验,基本达到技术要求,可以组织更多钻机投入施工。李副院长在临走的头一天晚上召集项目部组长以上人员安排下一步工作生产,第二天早晨又风尘仆仆赶往东胜区另一个施工工地去了。
(五)
工作之余,我问当地牧民,这里草原为何如此荒凉,他们说历史上,这里绿草如茵,牲畜成群,后植被遭破坏,逐渐变为沙海。现在是五月份,牧草正在返青的时候,加上近几个月未下雨,牧草生长很慢,牛羊不见是草原禁牧,为的是有利牧草生长,等到七、八月份,再看草原就不这样了,那时是一片绿茵茵的,遍地是牛羊。哦,看来我孤陋寡闻了。
最使人难忘的是5月23日这天,是我来到内蒙经历的天气最为恶劣的一天。早晨出工时天气虽阴有风,不甚厉害,但到了9点左右,风沙聚起,刮的是天昏地暗,沙尘飞扬,迷的人眼睛都睁不开,我可真领略了沙尘暴的厉害。工地上职工门没有蔽挡风沙的地方,任凭沙尘无情地抽打在身上和脸上,大家不敢多说话,若一张嘴,沙粒就扑进你的嘴里,就是紧抿起嘴,也抵挡不住神秘的沙粒是怎样飞到你的嘴里,上下一磕牙“碴碴”作响。
据了解,此地位于库布齐沙漠西南缘,气候干旱,土地贫瘠,人口稀少,大部分地区为风积砂覆盖,北部为一些高大的流动沙丘和固定半固定的草丛沙丘,植被覆盖率较低。本区属北温带半干旱沙漠高原大陆性气候,具有降水量少,蒸发量大,湿度小,风多沙大等气候特点。可想而知,在这样一个恶劣的自然环境中,我们的物探职工,无畏无惧,无私奉献,可敬可叹。
漫天黄沙,铺天盖地。为了抵挡肆虐的风沙,我就地躺下,用风衣帽包住头,一动不动。不知是谁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把编制袋套在头上,挖开两个眼睛孔,一个极实用又简便的防尘安全帽罩做成了,一下子大家仿效起来,随后,身靠汽车一字排开挤在一起,迎接风沙洗礼。也不知是谁戏说道,看这形象像不像电视里的“恐怖分子”呀,大伙哈哈大笑,我扭身一瞧,可不是吗,真是有趣,赶忙举起相机留下难忘的一组镜头。由于风沙太大,无法继续施工,12点钟开始收工。在收工中,我们又遇到了麻烦,汽车启动刚走几米远就陷在沙地之中,大家知道,流动沙漠最容易陷车,况且我们雇佣的是当地的农用车,在无路的沙漠中穿行就更不易。大家伙下车、推车,用锹铲,搭夹板,好不容易推出车,前行几米又陷入进去,如此返复好几次,我们才艰难地行驶到简便的车道上,可说是一步一艰难。可敬可畏的大漠啊,你平静的时候,是多么的温顺,令人神往。你发怒的时候,又是多么可怕,让人生畏。可爱可恨,人与自然就这么蹊跷。
来到内蒙伊克乌苏项目部使人不能忽略的是这支物探队伍。对兼任项目部经理的陈加民同志,以前曾相识,但没有直接接触过,这次一见面,也没有那些过多的客套,相处融洽。他看上去一米八的个头,身体魁梧,刚毅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讲起话来风趣幽默,在接触的日子里,从未发现他板着脸,严肃的对下属说过话。平易近人是我对他的第一个深刻印象。渐渐了解到,他是从工人开始一步步走过来,经历也比较丰富,三十多年磨砺,使他炼就了沉着冷静、办事稳健的作风。据老同志讲,在外界协调方面很有他独到之处,无论是院里的,公司里的外部协调任务,他事必躬亲,处理了许多棘手问题。与他交流感到,虽然风风雨雨几十年,没有骄人的建树,但形成了一种坚忍不拔,奋斗不止的坚强的性格。人生道路上他总是满怀信心、高风亮节迎接挑战。不论干什么,都是尽心尽力,支持协助领导办好每一件事,干好每项工程。今年的伊克乌苏项目,原计划分包工程,因种种原因没有进行,为了物化院的声誉,他毅然决然地承担下来。“五一”前后,从踏勘到队伍进入项目工地,竭尽全力,废寝忘食的操劳。在工区他每天和大家一样起早贪黑,临出工前,他总是查问叮嘱有关工作。下午收工都是等到最后一辆车回来,他才放心。一次,仪器车左等右等不见回来,他很是着急,反复询问回来的同志,并派车寻找,坐立不宁地到大门口了望不停。原来,因天黑了,加上草原上岔路较多,司机走岔了道,直到十点多车回来了,他这才放下悬着的心,赶紧催促伙房师傅准备饭。虽然虚惊一场,但一言一行无不流露出对职工的关心和爱护,更有许多细微之处时时打动着我。
项目部副经理蔡新文矮胖健壮,一双不大的眼睛透射着坚毅和智慧。过去以来,他一直从事外协工作,今年项目部成立委以重任。小伙子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项目部的外界协调应酬、工程材料生活用品采购等,忙里忙外,手把方向盘,一天少则行车200公里,多则近千公里,不怕苦,不怕累,干事果敢是我对他的印象。他对我说,搞协调工作,首先要搞好环境,摸准来自各方面的情况,不能急躁,多磨嘴皮多黏糊。有时老百姓也可气人,左右都不是,急了也来硬的,不来不行,这是工作方法,看着他一甩膀子的激情样子,我会心的笑了。透过他的叙述,我深深感受到其中的酸甜苦辣,个中滋味。李传辉是该项目的技术负责,有点腼腆,鼻梁架着一副眼睛,虽说大学已毕业两年了,还未脱掉书生气,不爱多说话,但工作踏实认真,一丝不苟。有时工作中也能看到他据理力争,严格按要求办事,毫不含糊。我在想,人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也许就是比喻这方面吧。小李白天和大家在工地奔忙,晚上回来向领导汇报、整理资料、设计第二天排线,工作很晚,他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再有排列组杨建民、成孔组姚晓涛二位大组长尽职尽责。杨组长说的好,领导安排咱,就是信任咱,不好好干,就是对不起领导和工资。再说领导们也不容易,为了揽工程,受尽了委屈。刚开始还没有二维地震,为了开辟内蒙市场领导们可是下了工夫,现在市场好了,院里经济也好了,工人工资也提高了,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干?实在,就是实在。我与他聊了很多,不时被他一番番感慨而感动。有这些理解的职工,何愁我们的事业不发展,经济不发达呢,我们共同期待着梦想成真的那一天。
想着、写着、激动着,但又无奈自己笔拙不能一一倾诉那些让人感动不已的故事。这个项目工地的勘探队伍是这样,其他的队伍乃至全国地勘行业的职工队伍何尝不是这样!我们虽然感受的只是地质队伍的一个缩影,但他们的行动和成就正向人们阐释着“三光荣”旗帜下的团队精神。
2007年8月于运城